第九十四章 分别

越是相处，封牧越是感到可惜，这世上的美很多，但像相璃玉一样合他胃者却不多。

年轻貌美自是不说，最难得是相璃玉对大周官场如数家珍，政治敏感度极高，何能力虽不足，但背景雄厚，得小心讨好；何能力虽好但势单力薄，不足为俱；又何脾气极臭，软硬不吃……等。还有其姻亲故旧，后院祕事更是如手中掌纹一般的清清楚楚，比他花大钱请来的那几名秀才还要来的清楚有用。

那几名秀才除了吟几歪诗，帮忙写些书信之外，还不如璃玉随透露出的隻字片语，如某某官员好古砚台，每每花大钱收购古砚等物。又某某官员最怕老婆，送礼给他还不如送礼给他老婆；如某某官员宠妾灭妻，视其妻如畜牲，嫡出子一失踪一莫名病死，若告知大理寺，丢官去职怕是少不了……等。

一时间，封牧倒是有些捨不得璃玉了，照璃玉所言，像他这般遇事拿钱拜託相爷帮忙者是最下下策，相爷虽贵为宰相，但文武不同路，一点子小事都得绕上远路，花上大钱方能解决。同样一件事，璃玉便可想出好几招方法，如发黑函，搞污衊，枕边风……花样百出，远胜其父。照璃玉所言，只要找对门路，一切都不是问题。

可惜璃玉只是个，倘若是个男，他定会雇用她做他的军师，可惜再怎么能，璃玉也不过是个子，只要是，终究是得回归到家庭之中的。

封牧一边惋惜，一边又尽量从璃玉身上挖出一些大周官员的喜好，封牧的那点小心思，璃玉又何尝不知，她故意虚虚实实的左透露一点，右说上一些，便是希望能吊著封牧，让他心痒难耐，捨不得弄死她。

就这样，两你来我往，针锋相对的终于到了分别的那一。

这大半夜的，封牧就稍稍带著璃玉上了小船，亲自带著她划到岸边。

望著越来越近的陆地，璃玉顿时有愰如隔世之感。不过才短短一年，好似过了半辈子般，嫁，怀胎，失子……本以为可以苦尽甘来的，没想到子是越过越艰难，让她再也活不下去。

不！想起郭家四兄弟恶狠狠的堕去她孩子的模样，璃玉眼眸一冷，那算什么夫君，不过是四个贪恋她身子的恶贼罢了；但想起当初浓时的快乐时光，璃玉却又有些不捨，说到底，他们终究是曾经好过的。

就在璃玉胡思想中，船终于靠了岸。

封牧的看了璃玉一眼，见那艳丽的小脸上满是坚定与信心，他突然有种预感，这个没那么轻易被打败，那怕这上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