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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的脑袋想也不用想。
这些
子以来，每天风雨无间练习最少两千次，总计已经做过超过数万次的动作，不需要再想。
韩柏目线所至，鼻尖、前足尖、剑尖，三尖相照，一条无形的直线，直指鬼刀陈咽喉。
这是“流星追月”一式的首要目标。
韩柏无数次朝空气中幻想的对手刺击，无数次与同门对剑练习，皆是如此瞄准，同样已经变成不用思考的习惯。
攻敌所必救，这原是颠扑不
的对战铁则，当然如果对手真的堪称为“敌”的话。
所以，尚天军的手拍在韩柏的肩
上。
因为这一拍，韩柏这未经思索的“星追月”剑势角度下沉了。
原来应该已经从鬼刀陈后颈透出的东溟佩剑，贯
了鬼刀陈那柄刚拔到胸部高度的长刀，穿过刃面，钉进鬼刀陈胸
的羊皮棉袄里。
然后一切静止下来，就是其余所有
看见的结果。
鬼刀陈全身固然僵硬。可韩柏却也呆在当场，额渗出点点冷汗。
这是十七岁的他，一生第一次挟着真正的敌意，向一个活生生的发剑，而且本来已经杀死了对方。
尚天军的手掌再在师弟肩上轻轻拍了两下。
韩柏这才发觉自己在众面前失态，猛地收剑。
东溟剑在刀刃那个孔
里抽出，发出令牙酸的刮擦声音。剑尖抽离时，也夹带抽出几丝棉絮。
被鬼刀陈鲜血染红的棉絮，在半空中飘飞。
亭子内众瞧着那几丝飞絮，看得呆住了。
长剑拔离后，鬼刀陈才敢吸气。
剑尖透过棉袄，刺进了他胸膛两分，并没有伤及肺脏，要不是那柄长刀的阻隔，加上尚天军那一拍令剑劲稍为消解，鬼刀陈已经是鬼。
韩柏仔细检视那刺穿过钢刀的剑刃。确定剑身没有受损后，他松了一气，还剑鞘。
他心脏还在怦怦
跳，眼神带着不解地瞧向师兄。
尚天军知道师弟的疑问。
“这种等级的，还没有资格死在东溟派的剑下。”
鬼刀陈的长刀，呛啷堕地。
几乎亦在同时，亭子外那两百，手上的兵器也都纷纷掉落在泥泞的地上。
有的甚至跪了下来。
这些凡，跟他们不是对等的。
韩柏看见这景象，终于明白师兄说这话的意思，同时，他也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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