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

跟余阳刚面谈。闲居的子对有的是一种常态和习惯，对另外一些来说则是一种等待和折磨。

回到公寓，我无所事事躺在沙发上翻看威廉曼彻斯特的《光荣与梦想》在一个国家的孤独和复兴旅程中打发个琐碎无聊的时间。“乒乒”的敲门声响起，我透过猫眼往外看，是一个孩变形而陌生的面孔。

“你找谁呀？”

我疑惑地打开大门，眼前这个孩儿面容娟秀，扎着一双长长的小辫儿，上身穿着白色厚棉套衫，外罩一件褐色灯芯绒短外套，下身是水洗白的牛仔裤，膝盖上的应该是流行的式样。

“杨尘？我是蝴蝶。”

她迟疑一下，试探地问。

老天，这个仅在网上和我有过几次聊天之缘的孩，就以这样简单和突然的方式来到我的面前。黄金周前，她说节后会开始在北京的实习，我说订好票我开车去火车站或者机场接她，她说没什么行李，不必费事，只是要了我的地址就再没了消息。

我接过她手里的拉杆行李箱，把她引进房间。蝴蝶好奇地东张西望一番，甚至跑进洗手间探一看，然后夸张地抽抽鼻子，笑嘻嘻地对我说，“标准的新好单身男，整得还挺整洁净，一定是有孩定期伺候来着吧？”

我笑笑，回答说：“想喝点什么自己拿，冰箱里有果汁、啤酒，橱柜上有红酒和二锅。”

她拉开冰箱取出一听可乐，啪的拉开易拉盖儿，一边咕噜往嘴里灌，一边晃悠到落地窗前往外张望。“真呀，这就是传说中的北京噢，我来了，我要征服它，哈哈！”

她夸张地张开双臂做出一副展翅欲飞状。

“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？就是塞着、憋着和堵着，你看这些蜗牛一样排队的小车就明白啦。”

我冷冷地言说。其实老傅有一次被堵着憋急了，大骂道，什么，简直他妈“的”被我引为经典，只是不太好意思当着这个初次见面尚无的小丫说。

她一坐到沙发上，顺手拿起我读的书看了一眼，扔到一边。“给老男看的书哦，你还挺高雅呢。”

伸直双腿跷着脚丫盯着我说，“我明天先得去单位报道，还得找个地方落脚。今晚你能收留我的话，我就不去找酒店啦。”

“我还真没有留宿陌生的习惯，不过美嘛似乎可以例外。只是，和未成年同床好像会有法律障碍。”

“也不怕我赖上你，先搞你的思想再搞空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