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皆大欢喜】（第二章艮山）

的小阁楼里，有时会拿起外公家藏的线装书读起来，同时

还轻摇我的摇篮床，哄我睡；有时也会关上门窗，偷偷给我喂，可能母亲也

喜欢上了我吮吸她子的感觉，也有可能是母使然，每次我吃的时候，母亲

的脸颊都会浮现一抹红晕，有时候也会眼睛轱辘转，想看我吃的样子，又不好

意思，有时我把母亲咬疼了，母亲还会骂我一下小坏蛋，不过这一切都是偷偷的，

没知道这个小秘密，只以为母亲不会给我喂。外婆一直都炖这些催的汤给

母亲喝，三两 天问母亲一下子有没有感觉到涨？母亲都会很不好意思的说

没有，同时又暗地里觉得应该多给我吃吃，说不定就有了呢，这可把我美坏了。

母亲看书也少了，经常趁没的时候就把塞我嘴里让我吸，有时候我会吃着

睡着，嘴还会吧唧着。但是一有风吹动，母亲就会迅速的把衣服放下去不给

我吃了。

不知不觉我已经三个月大了，按照传统到了该取名的时候了，不能每次都小

宝小宝的叫了，母亲问外公取个什么名好，外公是个读书，感慨于世道艰辛，

半生浮沉，为了祖业，苦苦求索，希望我将来不要再受这份磨难，能够苦尽甘来，

便取了赵苦这个名，小名叫苦苦。外公怕将来有个什么意外，按照老赵家的辈分，

给我取了个字，叫文屹。虽然三个月就取字，于礼不合，但是那个波云诡谲的年

代里，也没有那么多讲究。

也许是真应了苦尽甘来的景，外婆给母亲炖的那些催的汤汁起了作用，

隔了几天，母亲再给我喂的时候，觉得我吸的感觉不对，觉得身体里有什

么东西冲了出来，连忙看了看，发现有了水，我也吃得香甜。然而母亲却纠结

了，这事到底是说好呢，还是不说好呢？说吧，脸皮薄不好意思，还不知道水

多不多，要是水少说了等于没说，母亲仔细想了会儿决定不说，偷偷让我吃。

有了吃之后，我哭得就不像之前那么多了，外婆还对母亲夸我这孩子知

道心疼，不闹腾。母亲听了不置可否算是吧其实，母亲在心里默默加了

一句，这小坏蛋有水吃了，吃饱了睡，睡饱了吃，当然不闹腾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