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老潘风流的下半生】第三章 水到渠成（上）

间灯。

似乎有一场雨正在酝酿，树叶连动都不动一下，天台是灯柱停满了蛾子，老潘的心里好像敲鼓一般，“咚、咚、咚”一阵比一阵急起来。屋里已静了好一阵了，老潘的心里越是闷热，想着淑贤会给他留门。径自趿着拖鞋起来了，悄然到了淑贤卧房门，轻轻地去推门。可淑贤根本没他这份心，门得死死的，他这才极失望地回到了刚才的位上，仰面躺在椅上，看着满天翻滚着的乌云发呆。

屋内的窗布并没拉开，光线暗淡，幽香浮动，淑贤已侧卧于床上，靠的是一垒两个菱叶花边的丝棉枕，身子细软起伏，拥上去的月白色睡袍下露着修长如锥的两条白腿。其实她的心里何尝不是跟外面的老潘一样火急火类的。

但临睡的时候，淑贤却是把卧室的门了，却一直没睡，听见门外似乎响了几次，以为是老潘来敲她的门，迷糊中坐起，没有了什么响动，倒笑自己的可耻。重新睡下，竞怎么也睡不着了，浑身燥热的，觉得里这儿痒那儿痒，却也不好意思开了门出去天阳。赤了脚悄悄下来，轻轻抽开门，想老潘若是有那个胆儿，他要敢进来，她也就敢接待了他的。

欲如同埋在地底下的火焰一样，经过长期的压抑，慢慢磨慢慢炼，已经浑圆浑熟了，在这中午间骤然间迸出火，烧得淑贤实在有点支撑不住，她觉得心里热一阵酸一阵，翻江倒海似的，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来了，她盼望着中午发生的能够重演和发展，开始的故事有再一次高和跌。

她索将睡袍的下摆捞起来，让紧裹在黑色小裤子里的那美呈现在昏暗的灯光中，她的手抚摸着，两瓣唇不争气的润湿了，这种轻轻的拂弄就有一种微醉的感觉。屋子外里漆黑，开始 起风了，树叶子窸窸窣窣响起来。

窗子没有关好，打得劈劈啪啪，淑贤走近窗前，一阵凉风吹了进来，直到她嫂胸上，她见老潘还窝在那张椅子上，她轻轻就咳嗽一下，老潘一抬，白窗纱与玻璃窗门之间恰恰地露一副白脸正笑着看他，这景象在老潘的眼里无乎是一种邀请，想到了探出墙外的红杏叶叶果果撩拨着，突然有一难以抑制的冲动。

淑贤关闭了窗户，又靠在门背后两只手用力压着胸，她的心已经快跳出来了，“咯，咯、咯、咯”她听到一阵迟疑的脚步声，慢慢地，慢慢地向她房门走来，每走一步，她的一颗心就牵扯着跳了一下。“咯吱”门上的把手轻轻地转了一下，一阵颤抖，她全身的血猛然间膨胀起来，胀得整个都快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