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偏离的轨道】第一章

...今后也不会恨我？”

“我只是感到震惊，仅此而已，”我说。“当然，到现在为止，我还在努力去理解这些发生过的事。”

妈妈启动了汽车，然后倒车。她没有再解释什么。

“系好安全带，”我提醒 妈妈道，因为仪表板的叮咚声似乎没有引起她的注意。

在我的提醒下 妈妈才系好了安全带，她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前方。回家的路程只有几分钟的车程，当我们下了车走进屋子，仍然弥漫着一紧张的沉默。 妈妈从包里拿出一瓶酸麦芽威士忌，拧开了它。直接对着瓶喝了一，我听到了她喉管咽下酒发出的轻响。

这是新鲜事，或者应该说是我的全新发现。因为此前我只见过 妈妈偶尔会喝上一杯尾酒。通常况下， 妈妈只喝“渐佳境”这一种（用橙汁和伏特加调制的尾酒）同时看看《重返犯罪现场》剧集或其他电视节目作为消遣。

“那个，我可以来一点吗？” 我问道。

“不行，” 妈妈不假思索地回答。“你还太年轻了。”

“但也不至于年轻到可以去看你赤地身体，炫耀你所拥有的一切。”我说。

妈妈颓然地在躺椅上坐下来，像被一枪给命中。她随即又喝了一大酒。喝得很猛、很快。

“你肯定认为我是一个。” 妈妈说道。

我几乎想笑出来——几乎。我认为这个世上最不可能成为的就是我的 妈妈。据我所知，她一生中从未约会过。她从不带男回家，也从不在外面过夜，除非她参加某个房地产会议。即使如此，在那样的晚上她都会给我打来问候的电话。 如果她在某个酒店里纵放，她不会在的时候给她的儿子打电话的，对吧？

“你不是一个，”我说。

“我在读高中的时候......”她说。“这就是为什么我最终怀上了你的缘故。”

妈妈再次将瓶对着嘴角倒了上去。

“ 妈妈，”我轻轻地说，“把瓶子给我。我不打算喝酒。你喝得太快太多了。你这样会生病的。”

“我只是想赚取点疯狂的钞票而已，”她抱怨着说。“我以为这不会造成任何伤害。我差点就退缩了，但莫琳一直劝说我不会有事的......”

“你认识加斯基尔夫吗？”我问着，并从 妈妈的手指上夺过酒瓶。大约三分之一多一点的酒已经被 妈妈喝下去了。事实证明， 如果没有我的阻止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