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雨里的罂粟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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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雨里的罂粟花【第八章】第1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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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往里兑酱油,该放酱油的菜却永远特抠门只放几滴酱油……但毕竟我这是被药翻了绑来吃的饭,不比先前平时我和美茵或者和大白鹤小他们出去吃,可以随便地任由我讲究。

桌上一共摆了差不多十五道菜,其中还有一只酸菜白血肠火锅,这已经是最讲究的菜了,其次是一盆白萝卜炖羊,再好一点的是一大盆加了火腿肠和葱花的蛋炒饭;盛酒用的是搪瓷大茶缸,里面装的是隔着杯子嗅起来确实辣眼、但也称得上香醇的高度散装原浆。

唯独有一个保温防尘罩,被特意摆到了夏雪平的面前,而不是放在眼前餐桌的玻璃转台上。

夏雪平疑惑地看了看端它上来的傅伊玫,又看了看坐在我俩正对面的邵剑英。

“打开看看吧。

”邵剑英提了提眼镜道。

夏雪平想了想,揭开防尘罩一看,里面是一只油生蛋糕,而且还是很老式的那种油蛋糕:蛋糕上面抹拟上的,都是扎扎实实的发泡油,周围的裱花、蛋糕上的鸢尾花、以及“up:hppyrhy”这几个字,全都是拿油挤在上面的。

这是先前夏雪平最吃的那种蛋糕。

她其实不怎么吃甜点,但是我记得在我小时候,每年我过生或者她过生的时候,我总有这种老式油蛋糕吃。

我是真的记不清楚这蛋糕是不是邵剑英送来的,只是记得她怕自己吃太多了,身上长,也怕把我吃成个小胖墩,所以每次都在警大队、在市局或者让老爸拿去他的报社,先把蛋糕分一圈去,最后再只给自己家里留下那么一小块。

问题是大部分的时候,我嘴馋、她也嘴馋,因此我俩总会在这个时候抢蛋糕吃。

反正我哪回都抢不过她,在我更小的时候有好几次我还因为跟她抢蛋糕结果哭鼻子,她则带着幼稚顽皮的胜利者的笑容故意看着我,在我眼前把蛋糕吃得一二净,然后我俩谁也不理谁;一直到我哭完了、哭累了,她又故意笑着、强迫似的搂着我睡,我一想跟她置气不理她的时候,她却又把我的脸埋到她的温热沟之间搂着,还用着满是油香气的嘴在我的额上亲吻,每每一到这个时候,我想生气却也气不起来了。

——我这时候也才想起来,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了。

实际上,们对于很多事不是忘记了,而是想不好该怎么办,所以只能说自己忘了。

元旦那天我就合计着,夏雪平的生快到了,要不是我和她就这么被邵剑英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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